“超級女聲”二00五年度總冠軍李宇春上《時代》亞洲版封面了,喜壞了“玉米”,驚訝了媒體。正如李宇春九月下旬進北大有人驚訝“北大怎么了”一樣,這次的震動也非同小可。其實“玉米”也沒有必要大喜過望,媒體也沒有必要驚訝萬分。正如產生該消息的原文中同時提到的其他幾位登上《時代》封面的娛樂界人物一樣,李
宇春只是中國娛樂界的另一個象征符號而已。
大家都知道周刊的封面選題都是經過新聞標準、媒體定位等要素核準后的醞釀選擇。政治、經濟、科學、教育、文化、衛(wèi)生等等各個領域一段時間的風云人物都可入選,當然也包括娛樂,這符合新聞吸引眼球的本質要求。這與我們的《中國新聞周刊》、《三聯生活周刊》、《南風窗》等等選擇封面主打沒有什么流程上的區(qū)別!袄钣畲骸比齻字代表了中國、代表了中國新時代的“海選”結果、代表了中國的娛樂業(yè),所以她入選了這一期《時代》封面。
當然,人家是《時代》周刊,是在全世界都有影響力的周刊,當然不是國內的周刊們所能比。撇開“外來的和尚好念經”來說,只因為人家是《時代》,就更風光?更榮耀?其實類似這樣的新聞已經不少,每次看到某某入選美國某個雜志排名、某個封面人物,我就感到痛心,什么時候人家的報道也成我們的褒獎了?
何況,這只是《時代》周刊的亞洲版,并不是《時代》在美國本土的版本,更不是《時代》的年度人物評選。試問,要面向亞洲受眾,而且是亞洲有影響力的受眾,不選擇各個亞洲國家有影響力的人物,怎么能吸引亞洲讀者的眼球?
更何況,《時代》選擇李宇春只是作為一個符號。人家已經說了:“《超級女聲》這個節(jié)目代表著一種民主運作的模式,由觀眾自己選出心中的偶像,挑戰(zhàn)了中國傳統(tǒng)的規(guī)范,在中國來說很不容易”;“李宇春所帶來的震撼已經超過了她本身,她滿不在乎的個性、她對待比賽的態(tài)度及雙性色彩的演出,使得她成為中國的新偶像。”仔細讀一讀,這是褒獎,還是帶有更多別的意味的評價?李宇春入選,只是外國人看中國的奇特一景,而不是她的歌如何,她的人如何,從這一點說她與張靜初入選有本質的區(qū)別。
這是一個需要娛樂并且盛產娛樂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偶像并且盛產偶像的時代。新一代偶像們如周杰倫、張含韻、李宇春們恰恰符合了個性化的造星原則。中國的娛樂產業(yè)造星能力已經與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語,走出國門者、在國際上獲獎者也不只一兩個。如果說僅僅是“炒作”一下也就罷了,但要以此為榮,連篇累牘甚至不厭其煩地報道,卻恰恰說明了我們的產業(yè)還不成熟。也因為如此,我們才更沒有必要為李宇春上《時代》封面而大呼小叫。作者 馬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