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冬天,我來到了異國他鄉(xiāng)———新西蘭。
一次很簡單的考試后,我被分到了預(yù)備中級班,其實就是比沒有英語基礎(chǔ)的人稍高一點點的班級。對于我這個已在國內(nèi)學(xué)了多年英語的人來說,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打擊,當時就想爆發(fā)。
但一上課,我
傻眼了。天哪,按照我的英語水平,被分到預(yù)備中級已經(jīng)是人家給咱面子了,因為我這個看不上中級班的人,居然聽不懂課堂的內(nèi)容。眼瞅著老師的嘴皮一直不停地在運動,可就是不知道人家那么起勁地在講啥。
回到寄宿家庭,我倒頭就睡,那時惟一的感覺是大腦極度缺氧。突然有人來敲門,迷迷糊糊開門,原來是主人叫我吃晚飯。算上我,當時一共有三個中國孩子寄宿在這家。晚飯桌上,我們大家都沉默無語,只顧扒自己碗里的飯菜,吃完飯那兩個同胞各自回屋了。我呢,決定挑戰(zhàn)自己,和主人聊天,試探自己英語水平究竟如何!
我鼓足勇氣,清了清嗓門,一個個的英語單詞像豆子一樣從嘴里往外蹦。到今天我都絕對相信,那天我們之間的談話剛開始肯定是各聊各的,因為大家彼此都聽不懂。當時,我連比劃帶猜測,甚至把字典、文曲星,還有那些能派上用場的英語學(xué)習(xí)工具都用上了,聊了一個小時后,似乎大家明白了互相在說什么。我趕緊起身告別,帶著比平常大好幾倍的腦袋,走進自己的屋子,那時我只有一個想法———趕緊睡覺,睡著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一覺睡醒后,我知道還是需要去學(xué)校,聽天書。在吃早飯的當中,我突然下定決心,既來之則安之,下苦功好好學(xué)吧。兔子先吃窩邊草,從那以后,每天晚餐后都要和寄宿家庭的主人聊上兩個小時,周末時,我還“無理”地要求把電視搬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看看新聞。我給自己買了收音機,別人聽MP3、聽CD,我每天聽新聞、廣告、天氣預(yù)報。
很快,三個月過去了,課程還是那樣,每天5個半小時,只不過在下課以后,我已經(jīng)能與同學(xué)和老師們聊天了,而聊天的內(nèi)容從天文地理到人物歷史,他們想聊什么我就跟他們聊什么。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