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要趁早”,張愛玲說。28歲的芙蓉姐姐顯然不在此列。 這是一個游蕩在校園周邊地帶、號稱以考研為業(yè)的邊緣人。成名的原因是她堅持不懈地在水木清華BBS上張貼自己的生活照,同時以令人生畏的激情在網(wǎng)上發(fā)表了大量與玉照交相輝映的抒情文字。自稱:我那妖媚的外形和冰
清玉潔的氣質讓我無論走到哪里都會被眾人的目光“無情地”揪出來。 告別以身體寫作的木子美時代之后,竹影青瞳和流氓燕赤裸著披掛上陣。在大眾產生了審美疲勞之時,芙蓉姐姐來了。與木子美、流氓燕相同的是,這又是一個以絕對自我方式吸引眼球的并不美麗的女子;與之不同的,是芙蓉姐姐的fans,追逐這場“表演秀”的方式。
如果說,木子美、流氓燕以挑戰(zhàn)道德底線的方式出名,那么,芙蓉姐姐的我行我素,卻與道德沒有太多關聯(lián)。她以近乎夢囈的語言癡迷地描述自己的容貌和身體,并將之與主流的勵志話語相結合;她的照片也不像那些暴露的“人體寫真”。盡管芙蓉姐姐“美女+才女”的自我評價不足以服眾,其充滿傳奇色彩的自述有著太多漏洞,經(jīng)不起推敲,可其自說自話、我行我素的行為方式,卻引得注目者們驚聲尖叫、樂此不疲。
變的舞臺,是表演者,不變的,是看客。三個女人以非尋常方式完成著自我演出,滿足個人需求的同時,也成就了旁觀者的愿望。木子美的性愛日記,最終沒有贏得更多讀者;流氓燕的個人網(wǎng)頁也因“有礙視聽”被刪除;芙蓉姐姐呢,成為校園生活喜劇的一個組成部分,成為“無厘頭”的另一種闡釋。沒有人關心一個情色寫手,一個單身母親,或者一個“追夢人”的未來。大家要看的,只是一場演出。
是的,沒人喜歡束縛,可是挑戰(zhàn)規(guī)則需要勇氣和代價。既渴望自由無拘無所禁忌,又不想因為越軌放縱而受罰。最好的方式,就是當一個旁觀者。帶著歡愉,帶著內心深處的欲望和不可告人的小秘密,看著你暴露,看著你表演,看著你違規(guī),看著你受罰。馮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