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鑫鎮(zhèn)定自若地站起來答道。    “你的供職單位是中國東海市公安局刑事技術研究所嗎?”
   “我曾在東海市公安局刑事技術研究所工作
過,是物證鑒定副研究員。”    “你現(xiàn)在的工作單位?”
   “東海市國際刑警聯(lián)絡處聯(lián)絡官兼經(jīng)偵總隊隊長!
   唐律師狡詐地說:“李先生,既然你已調離刑偵部門,怎么還有資格從事物證鑒定工作?”
   李鑫沉著地回答:“如果工作需要,受東海市公安局領導的指令,我當然可參與物證鑒定工作!
   唐律師咄咄逼人:“請問李先生,你是什么時候參與本案的?”
   “從案發(fā)之日起,我就授命參與此案的偵查工作!
   “本案的物證鑒定是你一個人做的嗎?”“是我和另一位專家一起做的。”“那你們是如何合作的?”
   “先由那位專家鑒定,然后我進行復核,我們兩人的鑒定結果完全一樣。兩人在結論書上共同簽名,共同負責!
   “那位專家叫什么名字?”“楊巨才!
   “既然是兩人共同鑒定,怎么不一起出庭作證?”
   李鑫義正詞嚴地說:“辯護律師,你對庭審的法律程序和有關規(guī)定應該很熟悉,法官先生事先未下達指令,他怎么會貿(mào)然到場呢?現(xiàn)在,法官先生讓鑒定人出庭作證,我完全有資格作為代表出庭作證!
   佩雷斯向李鑫投來了贊許的目光?逅褂媚鹃城昧艘幌伦雷樱骸懊C靜。”他的目光與唐律師的目光對視了一下:“被告律師,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唐律師振作一下后回答:“法官先生,盡管證人對周飛的所謂犯罪事實又提供了一些情況,但并不能構成給周飛定罪的事實。在本次庭審前,我和被告談過話,他的融資活動完全是依法進行的。在融資過程中,周飛遭到了誣陷和政治迫害,在人身安全沒有保證的情況下,他才逃往國外,尋求政治避難……”
   佩雷斯請求發(fā)言得到允許后說:“法官先生,辯護律師的職責是就公訴人對周飛的金融詐騙和洗錢的刑事犯罪事實和罪證進行辯護。但不能節(jié)外生枝,更不能誘導被告,把法庭辯論引向歧途。周飛所犯的金融詐騙罪和洗錢罪完全是刑事犯罪,請法官允許證人就此進行陳述!
   卡洛斯對著證人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孫英站起來說:“法官先生,按照中國的刑法,周飛所犯的金融詐騙罪和洗錢罪完全是刑事犯罪。他在逃往境外前,一直是東海志飛貿(mào)易公司總經(jīng)理,是合法的中國公民,是有聲望的民營金融巨富,他正是靠著這些光環(huán)和政治資本才騙取了巨款并套取了巨額外匯轉往國外。在他的犯罪活動暴露之前,他在中國還享受著中國公民的合法權益,沒有受到任何所謂的‘政治迫害’。在他非法逃往境外并暴露了犯罪活動之后,中國警方才依法對其進行偵查,獲取了犯罪證據(jù)。依照中國的《刑事訴訟法》對其進行起訴。中國東海檢察院依法對其下達了逮捕令,國際刑警中國中心局依據(jù)國際刑警組織的章程和有關規(guī)定向該組織申請對其發(fā)放紅色通緝令,都是按照中國的刑法和刑事訴訟法進行承辦的。周飛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刑事犯罪嫌疑人,與所謂的‘政治迫害’沒有任何聯(lián)系,辯護律師所稱的周飛受到政治迫害因而尋求政治避難,完全是無稽之談!
   卡洛斯問:“辯護律師你還有要說的嗎?”
   唐律師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鎮(zhèn)定了一下情緒,說:“尊敬的法官大人,陪審團的先生們、女士們。眾所周知,我國是一個法律國家,十分注重公民的基本權力,我的當事人在他的所在國受到政治迫害,生命受到嚴重威脅,是無可非議的事實。受害人歷盡千辛萬苦來到我國,難道我們能袖手旁觀,讓他重新回到那個連基本權力都無法得到保障的地方去?”她觀察著眾人的反應,走到陪審團的座席前提高嗓音,“我的當事人周飛先生已經(jīng)向移民局提出了政治避難的請求。在這里,我懇請法官大人及在座的各位,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對我的當事人作出公正的判決!碧坡蓭熣f完把一份周飛簽字的材料遞給卡洛斯。(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