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的一年,我們凝固了一個個震撼人心的歷史瞬間。我們目擊新趨勢,目擊大是非,也目擊真性情。2005年,我們?nèi)栽诶^續(xù)……
不讓你離開
2004年8月13日下午6時,河北省涉縣固新村的癌癥患者江麥生把自己惡化的病情告訴自己的兒子。兒子聽到后,始終一言不發(fā),但最終還是沒能控制自己的感情,突然緊緊抱住江麥生,哭著說:“我永遠不讓你離開!”繼河北磁縣、河南林州之后,河北涉縣正成為中國癌癥高發(fā)區(qū),被人稱為“癌癥村”、“死亡之區(qū)”。醫(yī)學(xué)專家一直對涉縣食道癌高發(fā)病的原因進行探究。地理環(huán)境、當(dāng)?shù)厝孙嬍沉?xí)慣、遺傳、工業(yè)污染和水源都曾被懷疑為致病原因。但截至目前,病因仍是一個難解的謎團。
悼念阿拉法特
“我?guī)е蠙熘妥杂蓱?zhàn)士的槍來到這里,請不要讓橄欖枝從我手中滑落”———阿拉法特。2004年11月11日,阿拉法特在法國巴黎因病逝世,享年75歲,阿拉法特之死意味著一個時代的結(jié)束,許多北京市民自發(fā)地來到巴勒斯坦大使館門前悼念這位傳奇人物。
承受
據(jù)統(tǒng)計,北京大約有28.8萬農(nóng)民工子女,在尋找京城失學(xué)農(nóng)民工子女的活動中,10名農(nóng)民工子女在資助下重新回到了課堂。李榮榮就是其中的一位,午飯的時間到了,弟弟吵著要吃東西,六歲的女孩臉上露出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為難表情。這些孩子在面對他們的生存狀況時要承受許多壓力。
天鵝之殤
2004年11月28日,一夜霜降,天鵝的尸體在霜花的裝扮下顯得格外潔白美麗。山東榮成天鵝湖,亞洲最大的天鵝越冬棲息地,因每年吸引大批天鵝來此而聞名天下。但這塊天鵝賴以棲息的寶地如今已被淤泥堆積破壞,當(dāng)?shù)亻L達四年的人工抽泥幾乎“淤死”了這片天鵝棲息地。目前已有幾只天鵝死亡,數(shù)百只天鵝正面臨生死險境。保護者稱天鵝是被渴死的,而清淤公司稱其惡意渲染恐怖氣氛。
馬拉松之痛
2004年10月18日上午11時,一名選手在馬拉松比賽途中突然暈倒,值班民警迅速上前向在場的工作人員大聲呼救。據(jù)參與救護工作的人員介紹,2004全日空北京國際馬拉松賽跑中共有13名參賽運動員途中被緊急送往醫(yī)院搶救,其中兩男子猝死。中國田徑協(xié)會就此發(fā)表聲明稱,這是自1981年舉行北京國際馬拉松賽以來,第一次發(fā)生參賽選手死亡的意外事件。
眼睛的故事
2004年12月11日,生存在模糊世界里的先天無虹膜大家族30名成員接受集中檢查。家族中的基因突變導(dǎo)致眼睛無虹膜,一家老少22位成員在模糊與黑暗中度過幾十年光陰,由于視力低下,一家人每次出行都必須手拉手互相攙扶著前進。目前,特殊的產(chǎn)前檢測有可能使這種罕見的遺傳病在下一代終結(jié)。
本集攝影記者
趙亢,27歲,畢業(yè)于北京電影學(xué)院,2004年8月加入《新京報》。
每一次拍攝都是一次人生體驗,在相機背后我總是小心翼翼的等待著精彩瞬間,無論是痛苦還是甜蜜,我渴望窺視對方的精神世界,驟然間,我感到自己已經(jīng)佇立在心靈之門前,等待著獲得開門的鑰匙。
從河北的癌癥村到東北的缺虹膜家系,一幕幕就像電影膠片不停地在我眼前回閃,晶瑩的淚水、粗大的手指、渴望的眼神,我沉醉于其中。攝影注定是我生命中的一個標記,在它真實的誓言面前,只能選擇回避或面對,一切直視的觀看最終能將人生的感悟完美的演繹。
“攝影就是一場‘秀’,我們身在其中”,影像就是整場秀中的主演。我希望自己的照片能夠是絢爛的主角,盡管它實際上是主角口中一句最平凡的臺詞,既然做不到幻化萬物那就忠實地做回自己,讓最平凡的話產(chǎn)生一點微弱的聲音,在聲音的回響中我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大量的視覺碎片丟棄在腦海中的任意角落,我惟有將他們?nèi)咳急M,熾熱的火焰可以讓我重新清晰,之后的灰燼所幻化成的烙印將再一次深深鐫刻在我的心里。一切重新開始,我繼續(xù)拿起相機。
責(zé)任編輯 原霞 |